“别啊，”许川赶紧拦着，“我们有钱，你就喝个维他我们都请不起么？”

“这人是不是有病？”江磊说，“我不是骂人，我就觉得他是不是有病？”

“没准儿，”霍然又回头看了一眼，“如果没病，图什么呢？”

“谢谢，”寇忱从冰柜里拿了几瓶饮料，“柠檬茶要不要现在送过去？”

“寇忱，”江磊挤到寇忱身边坐下了，小声说，“你是不是跟路欢挺熟的？”

“是不是晚了点儿啊？”霍然说，“路欢挺多人追的，你这明天就比赛了现在还没找她？”

“为什么？”江磊迷茫，“不喝着聊几句了吗？”

“你哪儿来的脸？”霍然说，“你这种从来都不要脸的人……”

“你~~他妈~~~”寇忱抖着声音说不下去了，只好坐了起来，看着他，“找抽？”

“啊……”霍然感觉自己简直要疯，他们班和隔壁文2的女生和她们的手机瞬间全转了过来，他低头在自己脑袋上扒拉了两下，“你是不是活腻了？”

“那你枕我腿吧，”寇忱拍了拍腿，“是不是老觉得我占便宜了啊？”

寇忱回头看了一眼，笑得都咳嗽了，把腿也一叉开：“你要这样吗？”

“哎！”寇忱愣了一下迅速把手交叉往前一挡，恶狠狠地说，“你动手之前最好三思，你要……”

走了？

还是继续跟着陶蕊了？

跑了几步，徐知凡说了一句：“接了……喂？姐？”

“怎么样？”许川问，“没事儿吧？”

“喂？”徐知凡看了看手机屏幕，拿到耳边又喂了两声，皱起了眉，“没有人说话……等！”

“往寿司那边过去看看，”寇忱马上说，“这感觉是悄悄接的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，听筒里传来了一个稍微清晰些的声音，能听得出来是陶蕊：“去前面那家转角咖啡馆吧，你想谈就谈谈……”

“不要再跟着我，”陶蕊指着他，“我一直没有报警是给叔叔阿姨留面子，不想让他们知道你干的这些神经病一样的事！你如果再这样，我会直接报警！”

“我干什么了？”前男友慢慢走过来，脸上看上去挺痛苦，“我无非就是舍不得你，希望你冷静下来重新考虑一下你的决定！我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了？报警你跟警察说什么？说我跟着你吗？”

几个人护着陶蕊往回走的时候，前男友吼了一声：“陶蕊！你想清楚！”

“我想得很清楚了！”陶蕊烦躁地说，“你再有一次这样我就报警了！”

寇忱转过身扶住霍然的时候只听到他说了一句：“他手上有东西！”

“我操！”寇忱一眼就看到了血，抓着他胳膊一抡，“你他妈有病吗你挡个屁啊！”

“哎！”他喊了一声，“寇忱！放我下来！我没伤！”

“没有，就破了点儿皮！”霍然拍了拍他肩膀，又回过头，看了看根本没看清这会儿跟在后头一通跑的陶蕊和他们一帮人，“我操，别丢人了，快放我下来！”

“让我先看一下伤口！”陶蕊喊，“我先看一下，看看要不要先处理一下！”

陶蕊弯腰看了一眼，长长地松了口气：“吓死我了，吓死我了，是破皮，一会儿消消毒就行……你们听到我说地点应该告诉别的老师啊，报警也行啊，怎么自己就跑来了，下次可不能这样了，吓死我了，我腿都软了，还好还好，只是破皮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