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，他都说了些什么？

“妾身也觉着在这儿煮出来的米粥格外香甜，明明都是同样的食物，亲身在丞相府的时候，却做不出来，相公你说这是为何呢？”

“妻以夫为纲，臣以君为纲，君要臣死,臣不死是为不忠......”

“君要臣妻呢？”

关牡丹猛地一震：“清儿，你说什么？”

“你既然要做忠君之人，那我问你，若君要你妻，你当如何？”

“你先回答我，这样的君，你还想要效忠吗？”

见关牡丹一脸震惊，却未立刻回答，徐清惨笑一声：“也对，他要你的命，你都可以给，更何况是妻子？”

“你可还记得你当上丞相那天，回府中跟我说的话？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，经历了这么多事，妾身想问，

今时今日，你是否想明白，你忠于的是这个国家，还是夏鸿风？你想兼善的天下，是百姓的天下，还是夏氏的天下？”

天下，国家？

要不是有乔家，有乔天虎，杀的金燕国十几年恢复不了元气，杀的武昭国提起乔天虎就胆寒，

夏国，早已分崩离析，哪还有国，有家？

徐清刚才有多害怕，关牡丹看不出来，若是刚刚他还不醒悟，继续愚忠误人，

“天虎，昨日就当做我发了癔症，胡言乱语，你我相识多年，你可千万不要记在心里怨恨了我，若是实在不能释怀，你便...”

乔天虎又在他的身上，看到了关牡丹曾经初为丞相时的那种神采，

“遵令，大将军！”

“都是人，凭什么他们在城里面有吃有喝，咱们就要在这里挨饿，”

这一回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，无数难民踩踏着同伴们的尸体，疯狂的用身体去碰撞，

黎明到来之前，定州城城门终于破了......